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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夜,我在客厅播放初恋视频后续+完结

尼古拉斯王钢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第七年,丈夫终于从国外回来。我特意在客厅播放初恋男友吻我的视频。他踹开门,掐住我的脖子:“贱人,你找死?”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林先生,你涉嫌谋杀,请配合调查!”审讯室里,他冷笑:“那具尸体不关我的事。”法医掀开白布,死者腕骨刻着“0715”——我的生日。“真遗憾,”法医抬眼,“死者是你初恋。”七年的等待,化作今晚客厅里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凝滞,厚重得如同浸水的羊毛毯,沉沉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徒劳挣扎。巨大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燃烧着虚伪的热闹,斑斓光影扭曲着爬过昂贵的羊毛地毯,最终,虚弱地瘫倒在平板电脑冷幽幽的屏幕上。屏幕的光,是这坟墓般房间里唯一活着的眼睛。画面定格在一帧让人心碎的永恒:茂盛的梧桐树下,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

主角:苏晚林景深   更新:2025-06-25 0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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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归家夜,我在客厅播放初恋视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七年,丈夫终于从国外回来。我特意在客厅播放初恋男友吻我的视频。他踹开门,掐住我的脖子:“贱人,你找死?”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林先生,你涉嫌谋杀,请配合调查!”审讯室里,他冷笑:“那具尸体不关我的事。”法医掀开白布,死者腕骨刻着“0715”——我的生日。“真遗憾,”法医抬眼,“死者是你初恋。”七年的等待,化作今晚客厅里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凝滞,厚重得如同浸水的羊毛毯,沉沉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徒劳挣扎。巨大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燃烧着虚伪的热闹,斑斓光影扭曲着爬过昂贵的羊毛地毯,最终,虚弱地瘫倒在平板电脑冷幽幽的屏幕上。屏幕的光,是这坟墓般房间里唯一活着的眼睛。画面定格在一帧让人心碎的永恒:茂盛的梧桐树下,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

《归家夜,我在客厅播放初恋视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结婚第七年,丈夫终于从国外回来。

我特意在客厅播放初恋男友吻我的视频。

他踹开门,掐住我的脖子:“贱人,你找死?”

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林先生,你涉嫌谋杀,请配合调查!”

审讯室里,他冷笑:“那具尸体不关我的事。”

法医掀开白布,死者腕骨刻着“0715”——我的生日。

“真遗憾,”法医抬眼,“死者是你初恋。”

七年的等待,化作今晚客厅里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凝滞,厚重得如同浸水的羊毛毯,沉沉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徒劳挣扎。

巨大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燃烧着虚伪的热闹,斑斓光影扭曲着爬过昂贵的羊毛地毯,最终,虚弱地瘫倒在平板电脑冷幽幽的屏幕上。

屏幕的光,是这坟墓般房间里唯一活着的眼睛。

画面定格在一帧让人心碎的永恒:茂盛的梧桐树下,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箔,铺洒在两个紧紧依偎的年轻身影上。

男孩清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孤勇和热切,微微垂首,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女孩的额角。

女孩仰着脸,笑容像初夏清晨初绽的蔷薇,纯粹得不染一丝尘埃。

她的眼睛,那是满溢的星河,只为眼前这个人闪烁。

背景里,那所早已拆毁的旧职高模糊的影子,像一道陈旧而温暖的伤疤。

那是陈默。

那是七年前的我,苏晚。

那是被时光硬生生撕扯开深埋心底最深处却从未真正死去的过去。

屏幕右上角的白色数字,冷酷地跳动着:00:02:17。

这段偷来的早已泛黄的幸福时光,我已反复咀嚼了整整两分十七秒。

每一次重播,心脏都像被无形的锯齿来回拉扯,锐利的疼痛混合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

林景深,我那所谓的丈夫,今晚终于要回来了。

阔别七年,音信稀疏得如同荒漠里的零星雨点。

七年,足够让一个女人的炽热期盼被风干成枯槁的灰烬。

他寄回来的钱,厚厚一沓沓冰冷的钞票,堆砌起这栋奢华却空旷冰冷的牢笼。

它们买走了我的青春,我的等待,却买不来一丝暖意,买不回一个活生生的人。

窗外,两道雪亮刺目的光柱,蛮横地撕裂了夜色浓稠的丝绸。

引擎的咆哮由远及近,低沉而暴躁,像是某种压抑许久的猛兽在喉间
滚动着危险的呜咽。

轮胎粗暴地抓挠着别墅前昂贵的拼花路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来了。

喉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冰冷无形的手扼住。

指尖因用力而冰凉发白,神经质地划过冰冷的平板边缘。

客厅里死寂无声,只有屏幕上年轻情侣依偎的画面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死寂里无声厮杀。

钥匙?

不需要。

没有试探性的转动,没有预料中“咔哒”的轻响。

回应这份死寂的,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爆裂!

“轰——!”

坚固厚重的实木大门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整个门框都在那狂暴的冲击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板猛地向后掀开,狠狠砸在同样昂贵的护墙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巨响。

一股裹挟着浓烈烟草和陌生香水气息的风,混合着深秋夜间的凛冽寒气,瞬间席卷了奢靡而冰冷的客厅。

空气的温度骤降。

门口,矗立着一个高大的阴影。

林景深。

七年的时光并未磨损他骨子里那份掠夺性的气场,反而像反复淬火的刀刃,愈发森寒迫人。

昂贵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依旧挺拔的身形,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冷硬。

他的脸逆着门外廊灯的光,沉在阴影里,看不清具体表情,唯独那双眼睛,如同在寒潭深处浸泡了千年的玄冰,淬着剧毒,精准无误地向我刺来。

然后,那目光越过我,死死钉在了我身后——钉在巨大平板电脑屏幕上,那如同耳光般刺眼的画面。

梧桐树,阳光,少年虔诚的吻,少女灿烂的笑……那是他七年权势金钱堆砌的华丽婚姻之上,一记最响亮的嘲讽。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秒。

仅仅一秒。

下一秒,那股裹挟着寒风的身影已如黑沉的飓风般扑至眼前!

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碾碎所有空气。

一只冰冷坚硬如铁钳般的手猛地攫住了我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狠狠掼向身后冰冷的墙壁。

“咚!”

后脑勺撞上坚硬的大理石墙面,眼前瞬间炸开一片混乱的金星。

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海啸般袭来。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喉咙发出绝望的“咯咯”声。

视野边缘急速发黑,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压了下来。

冰冷的指尖徒劳地抠抓着他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却撼动不
了分毫。

“贱人!”

他阴鸷扭曲的脸庞此刻清晰地逼近,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渣的刀片,狠狠刮过我的耳膜,“你找死?!”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

怒火之下,似乎还翻涌着更深沉更晦暗的东西,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要把人的灵魂都吸噬进去。

那只扼住我生命咽喉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手背上那一道狰狞盘踞的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异常刺眼。

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部火辣辣地灼烧着,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窒息的黑潮边缘摇摇欲坠。

就在眼前的光线即将被彻底吞噬的瞬间——“砰!”

又是一声巨响!

不是踹门,比那更干脆更猛烈,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制力!

客厅另一侧,那扇通往花园的巨大落地玻璃门,应声爆裂!

数不清的晶莹碎片如同炸开的冰雹瀑布,裹挟着尖锐的风声朝客厅内泼洒下来。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凄厉尖叫起来,瞬间撕裂了死寂的夜空。

玻璃粉碎的狂潮中,几道漆黑迅捷如猎豹的身影,裹挟着室外冰冷的空气和刺目的警灯红光,以无可阻挡的姿态猛然突入!

“警察!

不许动!

放开她!”

炸雷般的厉喝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冲击波,震得整个奢华的客厅嗡嗡作响。

为首那人身形挺拔,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黑洞洞的枪口稳定地对准了林景深的后心。

林景深扼住我喉咙的手,猛地一僵。

那足以捏碎我喉骨的狂暴力量,出现了极其细微却清晰的凝滞。

那双燃烧着狂怒和疯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突然被强行卡入了一根致命的铁钉。

扼杀的力道并未完全撤去,但足以换来一丝宝贵的如同沙漠甘泉般的空气。

我贪婪地呛咳着,新鲜的空气涌入灼烧的肺部,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前翻腾的金星和黑暗暂时退却。

林景深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脖颈的线条绷得像拉紧的弓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被强行打断的暴虐和被冒犯的戾气。

他迎着那些刺目的警灯红光和数个黑洞洞的枪口,目光瞬间冰封,冻结了所有情绪,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林景深先生,”为首那位面容刚毅
眼神锐利如刀的警官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有力地砸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上,“你涉嫌一宗谋杀案,请立刻放开人质,配合我们调查!”

“谋杀?”

林景深哑声重复,像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他钳制着我脖子的手终于彻底松开,指尖甚至还残留着肌肤的触感和冰冷。

我像一滩烂泥般滑落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贪婪地汲取着空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破碎的玻璃碴扎进掌心膝盖,流出血痕也恍然不觉。

他嗤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扫过满屋的刑警和闪烁的警灯,如同帝王俯瞰蝼蚁。

“呵……”那声冷笑充满了不屑与掌控一切的傲慢,“你们弄错人了。

我林景深要收拾什么人,还用得着背上‘谋杀’这种脏名字?

至于那具尸体……”他顿了顿,无视所有指向他的枪口,从容地甚至带着几分优雅地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昂贵西装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里的笃定和轻蔑,像淬毒的针尖扎在我混乱的神经上。

谋杀?

尸体?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咽喉灼烧的刺痛,又猛地在我胸腔里点燃了一把恐慌的野火。

我的视线越过他森冷的背影,投向门口那些肃立的警察。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只有公事公办的凝重。

他……杀了谁?

窒息留下的眩晕感还在脑壳里嗡嗡作响,像一群狂躁的蜜蜂。

我被人近乎粗暴地从冰冷狼藉的地板上架了起来。

膝盖和手掌还在渗血,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

一个女警动作不算轻柔地给我手腕套上了冰冷沉重的金属物——“咔嚓”。

铐住了?

“你们……搞错了……”喉咙肿痛,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他……他刚回来……” 我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目光急切地投向那个为首面容刚毅的警官,“他只是……想掐死我……最多是家暴……” 我试图解释,试图把这一切拉回我能理解的哪怕是最丑陋的轨道上。

谋杀?

那太远,太重,太陌生了。

我所知道的林景深,是七年杳无音讯的冷漠丈夫,是刚才那个被嫉妒点燃想
要毁掉我的疯子。

杀人?

他需要亲自动手吗?

钱和权,就是他无形的绞索。

“家暴是另一码事,苏女士。”

警官打断了我,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仿佛能直接剖开我混乱的表象,“但现在,林先生卷入的是人命案。

尸体已经找到,证据链指向他。

请配合回局里调查,也包括你。”

“也包括我?”

我愣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寒冷顺着脊椎急速爬升。

“带走!”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斩钉截铁地下令。

我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搡着,踉跄地向外走去。

经过林景深身边时,他正被两个身高体壮的刑警严密控制着。

其中一个正利落地将手铐反铐在他身后。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姿态,甚至显得异常配合,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恰好与我擦肩而过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

那双眼睛……深渊般的眼睛里,刚才焚烧一切的狂怒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没有辩解,没有慌乱,没有一丝一毫被卷入命案的恐惧。

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嘲讽?

像在看一场早已排演过无数遍结局早已注定的拙劣闹剧。

那眼神比刚才濒死的窒息更让我血液冻结。

他被粗暴地推了一把,高大的身躯向前踉跄半步,昂贵皮鞋踩在满地细碎的玻璃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毫不在意,只是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随即恢复成一条冷酷的直线,顺从地向前走去。

审讯室的光惨白得瘆人。

一盏不知疲倦的白炽灯悬挂在头顶,光秃秃的,将所有阴影都蛮横地驱赶到了墙角蹲伏着,焦躁地等待反扑的机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灰尘和铁锈的怪异气味,沉重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粗糙的沙砾。

墙壁上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如同一个沉默的深渊巨口,我知道那里必定有眼睛在窥视,审视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波动。

冰冷的金属椅子紧贴着皮肤,寒意穿透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你和林景深结婚多久了?”

桌子对面,是刚才那个眼神锐利的警官,姓赵。

他声音平稳,像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

“七年。”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咽
喉被扼过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他常年在国外?”

赵警官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的脸上。

“是。

在国外的建筑项目工地,南非……或者其他地方。

具体不清楚。”

我没撒谎。

林景深的信息向来吝啬,就像他寄回来的钱,只有冰冷的数字,没有温度,没有地点。

七年,足够让一个女人模糊丈夫具体的经纬坐标。

赵警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笃”声。

“死者身份已经确认。”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穿透力,“需要你确认一下。”

我的心骤然往下一沉。

刚才在别墅客厅里,“谋杀”、“尸体”这几个冰冷的词再次浮出水面,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心口。

是谁?

林景深在国外……杀了谁?

一个商业竞争对手?

一个他看不顺眼的工人?

那些画面在我混乱的脑中疯狂滋生,每一种可能都让我指尖冰凉。

恐惧像藤蔓缠绕而上,勒得我喘不过气。

审讯室厚重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法医走了进来,步履沉稳。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透明物证袋,袋子里,是一件被污秽覆盖颜色难辨的男士衬衫,皱巴巴的,像一团被丢弃的破布。

法医将物证袋轻轻放在审讯桌上,推到我面前。

刺目的灯光下,那团污秽狰狞地显露出来——大片的已经变成暗褐色的喷溅状痕迹,深深浸透了布料,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泥土的腥腐味道。

衬衫的牌子……那个低调奢华的Logo边角,即使被污渍遮盖,我也认得。

那是林景深偏爱的意大利手工小众品牌,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浓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

我猛地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冰冷的汗珠瞬间从额角和后背渗出。

“这……是他的衬衫?”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不堪。

“我们在尸体掩埋现场发现的。”

赵警官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可怕,“距离尸体不到两米。”

尸体掩埋现场…… 林景深的衬衫…… 大片干涸喷溅的血迹……一个个冰冷的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旋转撞击,试图拼凑出一个我完全无法承受的恐怖画面


每一个联想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神经深处。

冷汗浸透了薄薄的衣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不……不可能……”我失控地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抵御巨大的恐慌,“他……他为什么要杀人?

他在国外啊!

他有那么多钱……他不需要……钱和距离,从来不是罪恶的障碍,苏女士。”

赵警官打断我,目光锐利如刀锋,似乎早已看透了我试图抓住的救命稻草是多么脆弱,“尤其是当动机足够强烈的时候。”

他微微停顿,审视着我的反应,“死者,男性,身高约一米七八,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七天前。

尸体被发现于城西近郊那个废弃多年的水泥厂旧址深处。”

城西水泥厂?

那个荒凉满是断壁残垣传说闹鬼的地方?

七天前?

七天前林景深在哪里?

他所谓的“国外”?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根本无法思考。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绳索勒痕,舌骨骨折。”

赵警官的声音继续落下,每一个字都沉重地锤击着我的神经,“并且,死者生前遭受过反复的残忍的暴力殴打。

肋骨断了三根,双臂骨折,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非人的折磨……残忍的虐杀……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景深……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记忆中那个虽然冷漠疏离,但至少维持着精英表象的男人……和赵警官口中描述的那个残忍虐杀的魔鬼,完全无法重合!

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碎。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保持住一丝清醒。

“更关键的是……”赵警官看着我惨白的脸,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件指向性极其清晰的物品。”

他朝旁边的法医点了点头。

法医默不作声,动作严谨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物证袋,轻轻放在染血的衬衫旁边。

袋子里,是一块腕表。

男士腕表。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它。

表盘碎裂成了蛛网,蒙上一层泥污,但那金属的表壳,独特的蓝宝石表圈,尤其是表带末端那个磨损严重的银色LOGO……像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在我脑髓深处炸开!

轰——世界瞬间失声,
所有的色彩被抽离,只剩下眼前这块腕表无限放大,狰狞地占据了我所有的视野!

这是……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剧烈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我,天旋地转。

我猛地从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死死撑住桌沿,才不至于瘫倒下去。

指甲在光滑的金属桌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眼前那块碎裂的腕表,像一个旋转的狞笑的漩涡,要将我吞噬进去。

“这……这是……”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灼痛无比,声音破碎得像破旧风箱,“这表……是……是……”赵警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锁定我脸上每一丝惊骇欲绝的表情变化:“看来,苏女士,你认得这块表?”

认得?

岂止是认得!

那是陈默十八岁生日时,我打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工,洗了无数个油腻的盘子,手指被水泡得发白脱皮,才攒够钱买给他的礼物!

一块算不上昂贵,但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绝对是奢侈品的腕表!

我记得他收到时惊喜得像个孩子,眼睛亮得胜过星辰,一遍遍地抚摸表盘,郑重其事地戴上,对我说:“晚晚,这辈子,它都跟着我,就跟时间一样,绝对不走!”

他还给它起了个傻乎乎的名字,叫“时光锚点”。

后来……在那场诡异的意外把他从我生命中彻底夺走后,这块表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我曾无数次幻想,或许它只是被埋在了废墟里某个角落……可它现在,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一具被残忍虐杀的尸体身上!

巨大的悲痛和被背叛的尖锐痛楚如同海啸般狠狠撞击着我的心防,几乎将我最后的理智彻底撕裂崩溃!

陈默……我的陈默……七年前,他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意外里!

他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我失声尖叫,声音凄厉得变了调,泪水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这块表……是他的遗物!

它应该在……在他……看来你知道死者是谁了。”

赵警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揭示真相的冰冷沉重,“我们正是通过这块腕表,结合尸骨的其他特征,才最终锁定了死者身份。”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我混乱不堪的灵魂深处:“死
者,就是你七年前死于意外下落不明的初恋男友——”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冰锥,悬在半空。

审讯室沉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刚才那位面容沉静的法医再次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带来物证袋。

他的步履比上次更沉重,仿佛肩负着无形的重量。

他径直走到审讯桌旁,目光复杂地扫过我惨白的脸,然后沉默地从推车下方,动作极其缓慢地,掀开盖在上面的厚厚白色塑料布。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消毒水和深层腐败泥土的刺鼻气息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冲击着所有人的嗅觉神经。

我的胃再次剧烈抽搐,冷汗如同冰冷的溪流滑过脊椎。

塑料布下,露出的是一截……惨白扭曲毫无生命迹象的手腕。

<那手腕呈现一种死寂的青灰色,皮肤布满深深的褶皱和诡异的暗色斑块,像是在泥泞中浸泡了太久太久。

手腕的形态扭曲得极不自然,呈现出一种被暴力强行折断后又被随意丢弃的僵硬角度。

法医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极其小心地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郑重,托起那只冰凉僵硬的手腕,将内侧朝向灯光,也朝向我的视线。

刺目的白光清晰地照亮了腕骨内侧一片相对平整的皮肤。

那里,赫然刻着一串数字。

不是纹身。

那更像是用某种极其简陋粗暴的工具,一次两次无数次反复摩擦刮刻,硬生生在皮肉上留下的永久伤痕。

线条歪歪扭扭,深浅不一,边缘甚至带着血肉模糊的增生痕迹,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和疯狂。

数字是:0715。

审讯室死一样的寂静。

惨白的灯光下,那四个狰狞丑陋的数字,像四条冰冷扭动的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视线,锁住了我的咽喉。

0715。

我的生日。

七月的第十五天。

属于苏晚的日子。

曾几何时,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炽热的承诺在我耳边响起:“晚晚,等我以后出息了,给你买最大最大的生日蛋糕!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晚是陈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毫无保留。

后来,生日成了我最害怕的日子。

蛋糕再大再甜,也尝不出滋味。

空荡荡的房子,冰冷的手机,就像一记记
无声的耳光。

再后来……是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底,成了另一个无法触碰的禁忌日期。

而现在,这个只属于我的日期,像一个血淋淋的烙印,以一种最残酷最亵渎的方式,刻在了一只死人的手腕上!

刻在了……陈默的手腕上?

冰冷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冻僵了全身的血液。

我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冰冷的空气像无数根冰针扎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

喉咙里堵着腥甜的血沫味,视线因为缺氧和极致的惊骇而剧烈晃动模糊。

“不——”破碎的嘶喊堵在喉咙里,变成无声的哽咽。

我死死盯着那串刻在死亡肌肤上的数字,每一个扭曲的笔画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在我的灵魂深处。

陈默……真的是你?

七年前那场意外……那场大火……大楼倾塌的轰鸣……消防员疲惫摇头说“没有生还者”的画面……难道全是假的?

全是谎言?!

那这七年……我在祭奠谁?

我在怨恨谁?

我在……守着谁留下的这座冰冷的金丝笼?!

七年!

整整七年!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愚弄的滔天愤怒瞬间点燃了血液,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像要喷出火一样盯向那块单向玻璃墙!

林景深!

林景深一定在玻璃后面!

他一定在看!

他在看我的崩溃!

看我的绝望!

是他!

一定是他!

只有他!

只有他掌控着这一切!

是他骗了我七年!

是他让我以为陈默死了!

是他把我锁在这座坟墓里!

是他杀了陈默!

是他!

审讯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我的目光几乎要将那块单向玻璃烧穿的瞬间,一直沉默立于一旁的法医,缓缓抬起头。

口罩上方,那双不透露任何情绪的眼睛,平静地看向我。

仿佛看透了我心底翻腾的滔天巨浪和无声的指控。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平淡,却像一把沉重的冰锤,穿透审讯室里令人窒息的死寂,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击在我脆弱的耳膜上,砸在我的心上:“苏女士,节哀。”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平淡的目光似乎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沉重。

“死者身份,经过DNA和遗留物交叉比对,确认无误。”

他缓缓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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